各暗访

[申钶申]麦麸之间

申钶申无差

申义晟第一视角

秋日季激情产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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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申义晟。

我在原际画呆了不长也不短的时间,做为二期生,已经是可以被称为学长的存在了。

这些年来身边的人增增减减,离开的敬称一声前同事,留下的最终成为了好朋友。

比如现音乐社的各位,比如郑煜炜,比如林嘉浩,比如林煊皓,比如文晨辛,比如等等等等。

再比如,闫钶。

我们是前后进公司的,我觉得他很厉害,我觉得他人很好,所以我和他早早成为了朋友,最好的。

当时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不经事的小孩子,憧憬着在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公司里闯一个名堂,未来能像电视里的明星一样闪闪发光,最好是和身边的朋友一起。

如此天真的念头,所以那时我们都很青涩,单纯,还有善良。

我应该承认的,我和闫钶就是两小无猜,非常纯洁且可爱的关系,至少因为初出茅庐的我们根本不懂麦麸,黄锐想让我们表现亲密一点,我们也只是说,好朋友本来就应该形影不离。

我有时候很想问问上天,长大这件事到底是谁发明的。

我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乐,不会有学校里同学的嘲讽,我们干着同一件事,分享同一份快乐。

但随着三观的健全,我的缺点也渐渐披露,偶尔自暴自弃,常常不知所措,因为这个,我还把闫钶气哭了。

他好像真的很关心我,比我自己还要多得多。

时间再走千万步,原际画的所有人都越来越不一样,哪怕黄锐也是。

只说闫钶,他的实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,优秀到了让所有人羡慕的程度。

我不算嫉妒他,只是崇拜,还有莫名生出的自卑。

他在电梯里极速上升,我在楼道间气喘吁吁。

我要怎么努力才能继续和他站在一起?

所以当时的我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漩涡,我害怕和他接近,聚光灯旁的火星注定不会耀眼,更何况,聚光灯旁总是簇拥着聚光灯的。

但我的灯总是恋恋不舍地靠近我,我无法把这归为施舍,以我们的曾经起誓,我们真的很爱彼此,最简单纯粹的那种。

抵抗着这般的压力,我每天如同在油锅里翻滚。紧绷的神经猝不及防地断开,像两条小蛇一样游走。

强压环境下,我大概做错了什么,好像真的错了。

在公司里大家经常会拿自己或别人的消息来调侃取闹。

我的事情发酵时,闫钶是第一个来找我的,甚至当时我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干了这么件傻事。

他没有质问我,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教导我。好像我们的疏离都给彼此带来了或多或少的进步,只是当他和我面对面坐着,他眼角掉下一滴泪时,我感觉一切都回到了过去。

我担心的,像上一个人发生那件事之后的闫钶的反应,没有降临在我身上。

我受不了他的眼睛,所以我问他,我该怎么办。

出乎意料的,他假意整理头发来抹掉了泪花,像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一样地酝酿着,说:

“情况只会更糟,我们都不忍心看见,所以黄锐让我来找你,说……觉得我们关系好更方便开口,然后他的计划是。”

闫钶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看他的表情,他谈吐中透露的难以启齿让我知晓了个八分。

做为高中生,也做为老艺人了,生存在养成系公司,对大多事情都是有个底的。

就像我们知道cp的重要性,还有此时此刻对我来说,麦麸的必要性。

说真的,我与大家关系都非常非常好,但是提到去麦麸,好像就给我们的友谊蒙上了一层商业的阴影。

但我走投无路,我对闫钶点了头说明白了,他还没走,只是直勾勾盯着我,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:“你想和谁?”

“啊?”

我当然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,只是令我有些猝不及防。

在现实面前,我投降了,我在脑海里过了所有人的名字,但事实显而易见,闫钶是最好的选择。

只是前些天的疏远,加上我与日俱增的自卑,让我对这个名字望而却步。

而且,要是和我捆绑住,会拖累他的吧……

“申义晟,我们都很自由,这只是一个途径,一条必经之路,而代价只是像过去一样关系好就行,这也不算什么代价,对吧。”

不得不说,闫钶很懂我在担心什么。

“现在排除音乐社的,一部分人已经有稳定一些的看头,你要是这种情况插进去只会适得其反,还有一些人,如果从现在开始的话,有些突兀,而且效果不一定好,你没有更多机会下赌,而你最好的选择就是……”

我知道他要说什么。

“我。”

我还是震惊了好一会儿,有一种入赘的感觉,但抛开这些,他确实说的没错。

我们刚进公司的种种在现在都可以化作铺垫,他的人气,他的什么都可以促成这一对圆满的cp,而我就是只需要像小时候一样当好他最好的朋友,再坐收渔利。

简直完美,但我对闫钶这真实的,不可替代的,复杂的感情阻挡着我。

“我们就像以前那样,好吗?”

闫钶恳切地问我,不知道什么击垮了我的防线,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。

我想,现在能救我的,大概只有他了。

然后他走了,我也不清楚之后的我们具体会怎么样,大概麦麸这东西都无师自通。只是我要是不珍惜这最后的稻草,只有死路一条。

我把事业当命,从此被掌握在闫钶手里。


闫钶无论做什么都会下意识找我,好像没什么不一样,但是又完完全全不一样,特别是我们之间别扭的感情。

我顺着他来,偶尔尽职尽责地说一些肉麻的话,但奇怪的是,我的心里并没有营业的隔应感,因为有了这层关系以后,我们私底下也变得修复如初,麦麸这码子事霎时成了过眼云烟。

闫钶确实很好,不是基于我对他必要的夸赞,而是这五年来我所有的真真切切的体会。

日子这么走下去,我好像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,然后被闫钶拉了回来。

我很感谢他,也那样喜欢着他。

直到一些危机出现,不是因为犯的什么错误的萌发,而是我发现闫钶不止和我那么亲密。

蛮失落的,但我觉得他既然有放手的趋势那一定有他的原因,毕竟他不是我一个人的,一个可笑的麦麸条约怎么栓住一只渴望飞翔的雄鹰。

难道又要走远了吗?

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但至少不去打扰他的野心,我装作无事发生地再投入群居生活,这一点一滴又酿出了误会。

那是闫钶第一次威胁我。

因为我和中学的各位走得近一些,难免又一些奇奇怪怪的cp出现在视野里。

闫钶那天突然找上我,很凶的语气对我说:“你不是答应我了吗?”

我被有些震慑到,他不怎么这样严肃的。

“你的命运还在我手上,注意分寸。”

说完他就摔桌子走人,我再不敢大意。

之后的见面会,在祖传的姐姐再见环节时,无论什么问题,只要有一丝机会,我绝不会少说闫钶的名字一次。

“中学里你最喜欢谁?”

“闫钶。”

“你最想保护谁?”

“闫钶。”

“你觉得谁最帅?”

“闫钶。”

我越来越像一个机器般,只会不停重复这两个字。

同时我也知道,这是大家都想看到的。

闫钶,闫钶,闫钶,条件反射一样的名字,我怎么被迫去喜欢你了?

但我别无二法,只是一切的一切在潜移默化之间有了转变,我好像麦麸把自己的真心卖出去了。

怎么说呢,闫钶那样一个完美的存在,加上我得天独厚的位置,我很难不爱上他,我想要哪怕是麦麸,也卖的真情。

我喜欢他,喜欢他的体贴入微,喜欢他时刻关心我,喜欢他总会深情看着我,喜欢我们彼此相处的那么深刻。

但谁又知道这份深刻真不真实,之前的我可以因为这一口条约临危受命,闫钶又怎么可能那样自愿。如果我是闫钶的话,我绝对不会答应黄锐这该死的要求,什么他妈的麦麸,还是和申义晟那样的人。

但如果是闫钶发生了那样的事,做为申义晟,无论从前还是现在,我都会和闫钶做一样的选择。

可我喜欢他,他不会喜欢我。


今年的秋日季又在艰难困苦中坎坷举行,我们又在一起度过了短暂的集训。

我们的关系蛮微妙的,但我们做得很坦荡,公司里的人都看在眼里,麦麸这把子事,谁还不了解谁呢。

萌生了不可言说的想法之后,我与和他的互动都那么得心应手,说多了,我们就像一对坦然的伴侣,当然也可以是挚友。

这两种情况我都可以接受,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。

秋日季的互相喊话环节,黄锐是在四号告诉我们的,那时我俩在一起准备对自己的喊话。

他让我们自己选择。

大好的机会,我当机立断选择了闫钶。

他只是懵懵地点头应了,好像思考什么。

啧,烦人。

五号的后台,我拿着黄锐给的麦克风,绕了几个地方,闫钶在做妆造,还是不过去了。

我走到了许久不见的文溢身边,说是想念也不然,集训的时候已经久别重逢过了,但从他的五官里,我隐隐看到了他小时候的模样,好像没有怎么变化过呢,和闫钶一样。

那些年,几个呆呆的小男孩总是凑成一堆,聊天也好,偷吃也好,傻傻的什么都一起做,他们都说我和闫钶就像粘在一起一样,在锅里未搅散的汤圆。

如今等比放大,原以为水汽会冲散我们,但其实是由于不可抗力在碗里重逢。

那些强制爱是怎么来的呢?无所谓,反正我强制了,也爱了。

我问文溢:“你想不想舞台?”

他说:“我想闫钶也想舞台。”

闫钶,又是闫钶,我笑得愠怒,带有诙谐感地重复这个名字。

我也想闫钶,想那个一直陪伴我的人,想那个喜欢管着我但也想尽办法让我笑的人。

他在哪里呢?哦,他在我身边的,随时随地被条约绑在我身边。

啧。

那我也该还他自由吧,因为我足够爱他。

冲动或许是我答应麦麸的契机,但爱给了我应该放手的权利。

或许很多人认为我喜欢他就不应该放弃这次机会,但他们不懂,就是喜欢才会让我不甘心这他妈的麦麸,这是很深奥的事情,但同样浅显。

因为靠麦麸维持的是利益,我们的感情纯洁无暇。

所以我决定在明天黄锐特别设计的大好营业环节之后,就还他自由。


我和他躺在同一间酒店,我望着天花板思索了很久,我在想明天应该说什么才能给我们画上一个可能稍显愚钝的句号。

他好像也困惑于同样的问题。

“闫钶,我们明天……说什么好?”我问。

“明天,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。”

“这么正式的场合,还是要排练一下吧,就算是营业还要看观众呢。”

“营业?”

闫钶突然疑惑,倒是把我难住了。

我不好解释,cp营业这种事哪那么容易说出来,而且闫钶有什么不知道的,精明人怎么在我面前装傻?

我不说话,闫钶也沉默着。

我突然想到,如果明天告诉他,说我们不用再时时刻刻装模作样,他继续飞,我可以歇一歇脚,那时候,他会不会哭呢?

很莫名的想法啊,我怎么会想这个问题呢?闫钶这么坚强的人,为什么我会觉得有机会,如果可能的话,那么他会不会哭呢?

为了我哭,为了我,申义晟,为了这维持不久的营业感情,既然是营业,为什么要哭呢?

他该高兴的吧,那我怎么总是想着,他会哭呢?

啧,烦人的闫钶。

啧,烦人的闫钶会不会为了更烦人的申义晟哭呢?

我苦恼地在床上翻了个身,脑子里闪过一段语音:

“我不喜欢申义晟不听话。”

现在我足够听话了吧,闫钶。

所以你应该喜欢我了吧。

我偏头看趴在床上的闫钶,朦朦胧胧的样子,还是像一个小大人。

“闫钶,我知道明天说什么了。”

闫钶放下正在打字的手,惊慌地扣住屏幕。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“啊?我自己……想的吧?”

闫钶说的话好奇怪,他好像误会什么了吧。

“哦,你是说你知道你要说的话了吗?”

我点头,看他长舒一口气,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气愤地狠拉一下被子,盖住自己的头。

“明天再说吧,我睡了。”

我的语气故意装得很凶,但我没办法看见他手足无措的模样,也或许,他只是毫不在意地继续拨弄他的手机。

反正再一睁眼,我就能从恍然的一场梦中醒来了。

或许是睡得早的缘故,我起的也很早,闫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,现在还在被子里不动弹。

我趁着这时间写好了喊话内容,望一眼闫钶,还睡得安稳。

还有可能吗。我想。


之后我们又投入了最后的准备,临上台前,我才打理好前一天遗留的情绪。

我是易安中学申义晟,他是易安中学闫钶,闫钶和申义晟要一起走下去。

我在跳崛起之前最后警告自己。

但当那一簇光赤裸裸打在舞台中央时,我的内心突然又忐忑了。

前一天我可以坦荡站在那里,哪怕十几秒,哪怕几秒,所有观众把视线聚焦,我享受梦的反射光景。

只是马上,至少在话剧院里,仅仅我们两个人,被圈在令人有些脸红心跳的光束里,可以暂时忽视人群的嘈杂,来一次不可多得的互诉衷肠。

说起我们也是有过双人舞台的,小时候了。

我向前走,在黑暗里拿起话筒,还是有些焦虑地抬头,闫钶正满面微笑地看着我,我们一步步靠近。

我听到台下在喊我们的名字,申义晟和闫钶此起彼伏,突然有些欣慰。

我笑了笑,在有限的时间娓娓我们的故事。

“闫钶呢,在我们大家一直都是非常坚强非常男子汉的,”我看向闫钶,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深情,“对吧?”

我是问向闫钶的,他好像很开心地肯定了。

所以我继续面朝观众。

“但是他哭过两次……”

我细细讲述着那个美好的我们的故事,用的暧昧但足够真诚的语句,希望在让大家感动之余,看到我的真心。

我一边说,一边不时地看向他,他好像并不意外,又像在遇到危难时故作坦然地接受。

五年了,还真是看不懂闫钶啊。

“……导致他就那个时候就哭了。”

我放下话筒,他特别自然地接上我的话,就像我们事先排练过一样。

我开始期待他会说什么。

“对……”

我手足无措地听着,有时低下头,有时抬一下无法安放的双手,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刻在了我的脑海中。

直到他把整个身子面对着我,说:“但是我知道我哭的那个人叫申义晟。”

那一刻我的表情应该不算好看,倒有些亦真亦幻的感觉,但又是那双曾经让我答应麦麸的深情瞳孔抚平了我的心脏。

台下的尖叫只是显得我很傻,傻得放弃去爱。

“我们来这里已经快五年了。”

我呆了一下,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前缀,感觉不捆绑点惊天动地的话都不能轻易收场。

“走了这么久。”

确实很久啊,但还不够。

“未来的路。”

未来我一个人说不定,但是……算了,还是不但是了。

“一起走吧。”

一起走吗?还是跑吧。没关系闫钶,你放心跑,我一定追上你。

我答应了他,迫不及待地埋在他的肩上,就和一九年稚嫩的我们一样,如今我们照样炙热。

我不敢笃定这句承诺的含金量,但是只要闫钶说过,我就会信。


沉浸在欢愉中,我匆匆下台准备接下来的姐姐再见。

只是路中就被拦下了。

闫钶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,经过刚刚的一番话,看样子我们都还没有平静。

大概原来准备在睡觉时畅谈的事情必须要在现在扭捏着开口了。

“申义晟啊,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

“真的啊,但风油精有夸张成分。”

我故作镇定。

“不是这个,我是说你未来,”闫钶声音低了下来,“是会和我一起走吧?”

闫钶的语句难得用了问号,细细的,像针扎着我。

你是刺在我心头里的针,想你一次就往里进一寸。

我想起和闫钶一起看这个舞台,我们挤在一张床上,看到林墨那样的神情,我和那里面的其他练习生一样觉得有些正经得好笑。

“闫钶……”

我记得他认真地注视着手机屏幕,嘴里隐隐流出调子,好像和墨哥融为一体。

我没有再叫他,只是又一次感觉他浑身套着一层透明的膜,真实但是不可触摸。

原来真的越坚强的人越感性啊。

所以我才有底气去猜测,就在不久之后,他是否会因为我的让步而哭泣。

“闫钶,我有其他事要跟你说。”

我让自己平复,决定在他逼近之前挥手告别。

“我觉得我们不要再那样了。”

还是说不出麦麸这两个字。

“哪样?”

闫钶肉眼可见地急迫了起来,我的手臂被他掐住,算不上痛,但我走不开。

“就是……我们正常地做好朋友,不要刻意做一些什么了。”

“为什么,”闫钶质问得很决绝,我哑口无言,只听他叹了口气,把手松懈下来,“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愿意吗?”

我猛然摇头。

当然不是,闫钶睿今天怎么这么傻啊,我喜欢你,我不会不愿意,只是你还记不记得,最后给女主撑伞的人不是林墨。

但唯独这种情况下,我就是林墨。

我可以因为爱而不得遗憾,但他有权利站在别人伞下,我不可以的,总有人可以。

所以闫钶,下雨了,谁为你撑伞?

“申义晟,你怎么了,是因为你觉得不自在了吗?我不逼你了好吗?”

闫钶睿好讨厌,明明是他被我困住了,明明是我还他自由。

“不,不是……”

“不是就好,你别说了,小黄哥马上要催了。”

说完他转身就走,我焉焉地跟在后面。

早知道一张口就全说出来了,长痛不如短痛。

反正再怎么样今天晚上也要解决了,那就再卖一次吧,敬业是爱豆的本能。

我督促自己,然后全心全意对待每一个粉丝,也全心全意一次次说出闫钶的名字。

我记得有一句:我申傲天誓死守卫闫钶。

申贤俊也要永永远远守护闫钶睿。

后来还是闫钶先来找我提那件事,他正走进我们的房间,突然我就收到了黄锐的消息。

我示意他等一下再说,然后接通黄锐的电话躲到了房门外。

“申义晟,我现在找你其实……”

他絮絮叨叨说了很久,听得我越来越模糊,终于我在他总结性发言前打断了他。

“黄老板,你是说,要我和闫钶,搞cp?”

“你理解一下,就这么个意思吧。”

“滴”地我就挂断了电话,直愣愣地立在门口,像一个仙人掌,浑身写着生人勿近。

让我和闫钶炒cp?闫钶这么早就告诉黄锐了吗?要挽回我也不用让黄锐亲自出马吧?这是搞什么飞机啊?黄锐就真的这么执着于把闫钶捆绑在我身上?

或者说——他根本就不知道之前的事。

瞳孔收缩中手机弹出了新消息,黄锐发来的:我知道第一次这样说出来对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有点难接受,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。

好嘛!真相大白,闫钶自导自演了这么久,我是什么呢?楚门是吧,装模作样地陪他玩,结果我才是被耍的。

呵。

我对自己冷笑,怒气冲冲地打开房门站到闫钶面前。

我倒想看看他要说什么。

“申义晟,你说的我答应你。”

你都没有资格拒绝。

“但我要先跟你道歉。”

那我可不一定接受。

“我之前骗了你。”

还挺诚实。

“从来都不是黄锐让我来找你,是我自己想的办法,我自愿的,我真心想救你。”

啊……

心里的气焰一霎那就被浇灭了。

“我当时想了很多办法,这是我最有把握的一个,我想你当时需要这样一条明路,而我也需要你。”

“需要我?”

“对,我怕你离我越来越远,我怕未来陪我走的没有你,我害怕分离,真的,申义晟,我不愿意别人说我坚强,我很需要你。”

我不敢看闫钶湿漉漉的眼睛,我确实被他打动了,和曾经无数次一样。

我伸手去抱住他。

“这对你不公平,所以我对不起你。”闫钶抽泣着。

我抚着他的背。

对你才是不公平啊闫钶,我应该感谢你,感谢你让我有了爱一个人的感觉,感谢你让我时刻被爱。

我是聚光灯下的火焰,我是陪伴雄鹰的苍穹,我是无声欢歌的撑伞人,我是笑着说祝你早安午安晚安的楚门。

我在闫钶这里找到了不一样的价值。

“闫钶我们要永远一起走,说过的话要算数,我会一直对你好的。”

我们还像小时候那样,做最好的朋友吧。

我又在他肩上闭眼。

闫钶又为申义晟哭了一次呢。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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